【中国力量•上影制造】重温《兰陵王》 收获历久弥新的感动

发布者:系统管理员发布时间:2016-12-18浏览次数:136

  昨天,“中国力量·上影制造——胡雪桦与他的朋友们”放映活动在上海电影博物馆正式启动。上影集团艺委会副主任、上海电影家协会副主席汪天云教授也来到现场,为活动揭幕。导演胡雪桦携《兰陵王》一众主创:摄影指导侯咏、音乐总监何训田、美术指导韩生,及学界代表北京betway88西汉姆网页教授黄世宪、北京电影资料馆副研究员刘澍,进行了映后对谈。分享《兰陵王》的幕后故事,回顾执导21年来的心路历程。


映前感言

  汪天云:《兰陵王》这部片子开创了一种风格。这种风格既是我们史诗的东西,又是我们市场化的东西。为什么这样说呢?太史诗的东西,往往大家觉得离我们比较远。它要揭秘,它要刻画人物,它要把一段历史讲清楚,很难。但是它又要非常贴近市场,就是说让大家看了以后很震撼、很感动、很有话题,可以广泛地交流。所以今天我非常高兴,我看韩生院长也来了,何训田教授、侯咏、黄式宪教授和刘澍老师,还有很多教授、专家都来了。我想对我们这部电影是一次很好的总结和提升。同时我也希望雪桦同志用好这样一个机遇,使得我们的电影能够不断往前走。而且现在实际上我们电影又到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希望这样的电影能够越拍越好,谢谢大家。

  胡雪桦:非常感谢汪总,百忙之中能为我们这次“三王”的放映揭幕。上影是我的电影的摇篮。我的第一部戏《兰陵王》就从上影开始起步,到今天为止这部电影是21年了,我刚才算了一下。我们这部电影是95年拍成,95年底、96年初放映的。《喜马拉雅王子》是05年完成的,今年是《上海王》。20年当中这三王终于完成离不开上影的支持。包括我今天特别高兴是,我们的主创团队(都来到了现场),今天真是很难得。其实我们为什么来,20年,来看看当年我们做的东西。待会儿我们会有个小小的论坛,看完电影我们再聊。谢谢大家!


映后对谈

  主持人:感谢各位的观影。这部电影大家再回忆一下,它其实是1995年的影片。以现在的角度看,都是非常的超前。《兰陵王》这样一部电影,在美丽的风光之后,它源于一曲中国鼻祖的阵曲,到西方舞台上的一出东方戏剧,再到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被记录在这脆弱而又珍贵的胶片上的影像。所以胡导的作品,特别是三部曲,从《兰陵王》,到《喜马拉雅王子》,一直到今天的《上海王》,更像一个旅程,沿途中一直有着上海的印记,上影的陪伴。更重要的是,胡导在实践中始终澄明着一颗在国际舞台上展现更多中国文化及东方魅力的坚毅之心。

  胡雪桦:谢谢,谢谢。这部电影真的20年没看。看了之后我自己也被感动到了,我一点不说谎。我首先来介绍一下。这部电影是我在夏威夷大学读博士的时候,一次我在我教授的办公室看到了一个面具。那是93年,他说这个面具叫兰陵王,是日本能乐里的面具。我一听,这不是咱们中国的戏剧吗?因为在唐朝由于《兰陵王入阵曲》的出现,中国才有了完整意义上的戏剧。在这之前中国的诗歌舞是分离的。我想这个戏要把它重新挖掘出来。我首先在美国做了一个舞台剧,当时在美国演出挺成功的,在夏威夷和拉斯维加斯都演了。由于那个戏,我还获得了肯尼迪中心的特别荣誉奖。之后拍了这部电影,实际上从舞台到电影又是一种转换。这是一个关于面具的故事,母亲、孩子和面具,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们是把它作为一个艺术作品,来进行我们现代人的现代关照。这个面具是木头面具,是作为一种中介与神对话。虽然这个故事是唐朝的小戏,讲的是北齐的故事。但我把这部戏推得更远,是在母系社会。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很幸运有这么多支持者来做这部电影。但同时所有的一切是自己多少年的积累。我很早之前就参与过很多电视剧的创作,又在国外读电影,是有很多的准备。这部戏在国外得了很多奖,其实得不得奖现在看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电影的质感留在银幕上。做电影有不同的做法,有些人把它当做职业来做,也有些人把它作为生命的一部分,你的感触真的不一样,所以我觉得大家不忘初衷是很重要的。我看黄老师刚才看完有点激动,你先说吧。

  黄式宪:怎么说啊,21年一瞬间。但是这个片子,照雪桦导演刚才说的,艺术是神圣的,它的生命力一定比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长。给我的震撼来自纪录片和艺术片之间的一种交融,为远古的凤文化营造了一种特殊的远古的文化氛围,让我想到三个字“影像志”。我不知道当年韩生老师、何训田老师、侯咏老师是怎样寻找到了这样一种远古的空间。我今天有个新的感觉,我们要知道在摄影机背后,艺术家的眼睛是谁的眼睛,是谁发现了这样一个远古的故事,并把它审美地、艺术地再现出来。现在很多商业片走向浮躁、平面、拜金,再也看不到这样一种打动心灵、震撼心灵的作品。超越了民族、语言,它的力量远大于一般的故事片。“三王”,其实都是关于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从古至今如此。面具只是一个象征。让我震撼的是你砍不烂它、烧不毁它,只有用母亲的血来祭奠。所以我想请教导演和主创,从影像的结构上、音乐的氛围上,怎么营造的远古凤文化的部落。

  韩生:谢谢黄老师。要特别感谢雪桦。应该是1994年,我在香港演艺学院访学。当时胡雪桦和郑凯南到香港来找我,说有这么一部电影。我之前做的是舞台剧,没有做过电影,但导演和制片说只要你的感觉,所以我把舞台上的美学思考用到这上面来。第一次去丽江,第一次听纳西古乐。很多都是第一次体验。当时是有一种哲学思考,导演希望这部片子超越古代,进入到更远古,接近人类的童年,和神更加对接。当时比较关注几种形象素材,远古的文字、象形文字、西南少数民族的文化、部落文化、凤文化等等。里面每一个符号的精神内涵都很多。

  胡雪桦:下面我们请训田来讲讲这个戏的音乐方面。这部戏的音乐那么单纯,让人觉得有一种心底里和天上对应的东西。我讲个故事。我们这个戏第一个定下的主创就是训田老师。当时我听了他的音乐叫《天籁》。我记得很清楚,在音乐学院旁边一个小宿舍,他和朱哲琴说,雪桦你听一下。我一听我就震撼了,我说这个音乐必须他写。下面请训田老师讲一讲。他也是我长期的合作伙伴,《喜马拉雅王子》也是他作曲。

  何训田:我看到剧本后,(我认为)这个电影非常特殊。至少在中国应该有两类电影,这种电影没有继续下去,可惜了。他是首开先河,但中国在这条路上永远是空白。艺术电影非常重要,中国要继续做下去。这个戏是写远古的,非常大胆,也没有词,隐约有个剧情在里面。如果留心听下来的话,我这个音乐没有钢琴、没有小提琴、没有二胡,这些东西是附加上去的。

  胡雪桦:当时和训田聊下来,我们是讲这么一个年代的、鸟文化的,讲汉语就不对了。它的音响、话语、音乐是一个整体。

  何训田:所以从头到尾都不用现成乐器。用任何现成乐器都有时代感,会定格在特定时代,就与它(影片)有冲突。我认为这一百年很多路是不对的。我总结四个字就是,在专业上不知道好坏,好作品和坏作品。在人与人相处之间不知道好歹。

  胡雪桦:谢谢,说得好。难得我们何大师,一般不说的,一说就掷地有声。下面我们请侯大师来谈谈。

  侯咏:这个片子我参与了一半,应该说是一少半。大部分是顾长卫老师拍的。我去了13天,集中拍了内景,还拍了零星的一些外景。我今天看的感觉挺复杂的,好多感想。只能说给大家介绍当时,也就是胶片时代,跟现在的时代实在是不一样。作为胶片来讲,摄影师在现场担当了很大的风险。那个时期,我觉得我和顾长卫都属于创作力很旺盛的阶段,又有一些经验,所以碰到雪桦这部戏,展示得非常淋漓尽致。我没有从开始做筹备,所以投入得并不是很深,但来了以后做得很尽兴。在这个片子里我看到了顾长卫也好,我的也好,都很有激情,完成度又特别好。我在感叹,胶片时代拍出这样的影像,实在是不容易。也能看出来雪桦的第一部影片,倾注了很多心血。

  问答环节

  观众:我想请问胡雪桦导演,在当今新技术环境下,对这部影片有没有新的感触?

  胡雪桦:如果让我现在重拍《兰陵王》,肯定无法复制当年的创作。当时的很多镜头,在现在用技术手段都是很容易实现的,当年耗费了很多心思。但是这部戏在现在看来仍然有着穿透历史的力量,有超越时代的思考。

  观众:我也想向胡雪桦导演提问,是怎么想到找杨丽萍这位舞蹈演员出演兰陵王的母亲?

  胡雪桦:其实影片中并没有舞蹈,而是肢体动作。这部戏里杨丽萍所有的肢体语言都没有经过编排,是完全即兴的表达。(摄影:祝追追、秦彩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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